长远看,中国应该有兴趣、有能力、有魄力推动构建一个更具包容性的秩序框架,好比搭建一个能为大家遮风挡雨的共同屋顶,最大限度地容纳各方利益诉求和治理观念。
一、大国兴衰是一个历史现象
在人类历史上,大国兴衰是一个平常的屡见不鲜的历史现象。在古代的中国,王朝兴替其实也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大国兴衰,但并不是所有的王朝兴替都是大国兴衰,比如春秋五霸相继称霸,就是一种大国兴衰;秦灭六国是一种大国兴衰,汉匈战争也是一种大国兴衰;以此类推,宋辽对峙,宋金对峙也是一种大国兴衰,蒙古灭金,灭宋,也是一种大国兴衰。清灭明也可以算大国兴衰。但汉朝取代秦朝,唐朝取代隋朝,明朝取代元朝不能算大国兴衰,因为这是同一个王朝内部力量变化和改朝换代。大国兴衰一定是两个国家经过长期对峙,最后其中一个灭亡了另一个或使另一个衰败。那有人会说那是中国国内两个民族的争夺,和目前世界范围的大国兴衰是不一样的。这话也有道理,但这是从现在的眼光来看历史了。若历史地看问题,当时对立的诸国,在当时还是分属不同的国家的,中华民族的融合还在进行的过程中,这样的斗争就自然有大国兴衰的意味。另外,从中国古代几千年的文化上来看,从来都是把东亚这块土地看成是天下的,也可以说,那时的世界就是我们先民活动的这个九州之内和周边区域。
古希腊大历史学家修昔底德也是把斯巴达和雅典的罗奔尼莎战争看成是大国兴衰的范例的,由此还被后人概括出了大国兴衰的经典案例——修昔底德陷阱。至于近代以来,当世界被大航海打通之后,活动在地球上的各大国之间的成王败寇的争夺就更是被无可争议地看作是大国兴衰了。
近代以来,最著名的大国兴衰是先后发生在英国和荷兰,英国与西班牙之间,以及英国与法国,与德国之间。一战二战则是美国崛起,成功地取代了英国和德国的位置,之所以说是取代了英国和德国两个国家的位置,而不是单指英国一国的位置,是在一战前德国的科技和工业实力已凌驾英国之上,英国虽然在殖民地和金融上还是霸主,但在经济上、工业上,最主要是在科技上被德国赶超了,美国当时虽然在经济体量上已是世界第一,但美国在科技上、工业上的先进程度都不及德国。更何况,欧洲大陆作为整体,更是远远超过美国,美国还是一个初露峥嵘的牛仔国家,充满了莽荒的生气,但离争夺世界霸权还很远。一战时,威尔逊虽然派兵参加了欧战,提出了威尔逊的民族自决十四条,但战后英法还是设法把美国排挤出决策权,美国连战后组建的国际组织——国联都没有参加,一直到二战爆发,美国都处于孤立主义盛行的气氛中,美国人之所以如此,就是生气一战美国人出了那么大的力,最后还是被排斥。所以罗斯福为了劝说美国国内的孤立主义者同意再次参加世界大战,不得不诱使日本人对珍珠港发动偷袭,以便动员美国参战。
但战后,取代英国和德国位置的美国并没有独霸世界,因为苏联在战胜德国之后,也从德国抢到了不少高科技技术和装备,使苏联在科技上,工业上也更上了一层楼,从而形成了两大阵营对峙的局面。冷战形成后,又一个对大国兴衰有重大影响的历史事件是中国革命胜利,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如果说,中国革命胜利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前,冷战的双方还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占优势的话,之后,特别是这个新生的社会主义大国又在朝鲜战争中击败了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之后,对阵的两大阵营就有势均力敌的意味了。所以毛主席当时讲东风压倒西风的问题了。
冷战开始后,西方阵营总体比较稳定,只有法国的戴高乐宣布退出北约,闹了些独立性外,并没有大的分裂。但社会主义阵营却出现了巨大的分裂,这就是中苏之间的分裂。本来,在斯大林还活着的时候,整个社会主义阵营除了南斯拉夫这个小国闹了些独立性之外,都是紧密团结在革命领袖斯大林和苏联周围的,赫鲁晓夫上台后,刚开始中苏之间还是相安无事,谁承想,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发表了全面否定斯大林的秘密讲话,这宛如在平静的池塘里扔了个重磅的炸弹,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受到巨大的震撼,紧接着波兰、匈牙利就相继出现政治风波,特别是匈牙利宜发展到推翻共产党证券的程度,以致只是在苏联触动军队的情况下才得以平息。这还不算,赫鲁晓夫还以老子党自居,继续搞大国沙文主义,向中国提出建立联合舰队和设立长波电台的问题,大大激怒了毛主席。赫鲁晓夫不以为意,还变本加厉在国际上触怒中国,触怒中国的主要有两件事,其一是在印度和中国发生领土之争时偏袒印度,其二是出访美国,和美国签订了戴维营协议,搞和平过度,核不扩散条约等,企图把中国压低到二流角色,永久成为苏联的小兄弟,严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事情进一步恶化是当中国提出反对后,赫鲁晓夫则悍然撤回了专家,并出尔反尔,把早已答应的提供给中国的制造原子弹的样机也拒绝再提供了。这就造成了中苏的彻底决裂。中苏决裂后,社会主义阵营其实已经分裂了,但还没有彻底分裂,赫鲁晓夫下台后,中国派出以周恩来为团长的党政代表团参加苏联十月革命庆典,是期待新的苏联领导人能够摒弃赫鲁晓夫的外交政策,和中国恢复过去的友好关系,但令人遗憾的是,苏联领导人不仅表示和赫鲁晓夫的外交政策毫无二致,而且还出现了在宴会上苏联国防部长马利诺夫斯基给周恩来说我们已经把讨厌的赫鲁晓夫赶下了台,你们也要把毛泽东赶下台,这样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友好了的严重政治事件,从此,中苏之间彻底分裂而且关系越来越僵以致后来几乎要爆发核大战。这严重削弱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力量,使苏联这个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逐渐处于不利的态势。中国则巧妙利用美苏之间的矛盾,在总体上维护社会主义阵营的原则的情况下,利用乒乓外交,实现了外交上的突破,1972年,尼克松访华,上海联合公报签订,之后,中国又实现了驱逐台湾国民党在联合国的代表,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为中国在联合国的代表和常任理事国,从而彻底逆转了新中国的孤立局面,成为可以和美苏并驾齐驱的全球性大国。之所以如此,还在于中国有广大的第三世界国家支持,俨然已经是第三世界的代言人甚至领袖。
改革开放以后,由于没有了毛泽东这样的千年级别的伟人,中国后继的领导人决定采取更低调的政策,放弃第三世界领袖的地位,以韬光养晦,决不当头来集中力量发展经济,虽然一度经济反倒大幅下降,汇率也从1.5人民币兑1美元下跌到9-10人民币兑1美元,但最终,经过40年的发展,目前已达到美国经济规模的百分之七十。中国又一次到了可以超英赶美的时代了。但目前的口号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崛起的中国梦。
二、目前中国战略的表述和真正含义解读
据我所知,目前,以习主席的表述最为权威。习主席的表述是:太平洋足够广阔,装得下中美两个大国。对习主席的表述进行阐述的学者和外交官不少,这其中尤以外交部副部长傅莹的阐述颇为引人注目。傅莹的阐述是这样的:中国人认同的是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国际秩序。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多个场合申明,中国‘坚决维护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核心的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希望‘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可以注意到,中方使用的词是‘国际秩序’,我们参与了它的创建和运作,是支持者和受益者。这个秩序与美国主张的‘世界秩序’有重叠,但相互并不完全容纳。
今天的世界早已摆脱了大国集团政治的漩涡,世界的主题转向了发展与合作。全球化的大潮带动世界市场、资金、技术乃至资源在全世界更加自由地流动,中国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实现了经济高速增长。
需要认识到,全球化已经彻底改变了世界场景,无论目前存在的秩序是怎样的,显然都不足以为所有的问题提供解决方案,有时甚至导致更多困难。(傅莹著:《看世界》,中信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2018年6月第1版。)
习近平主席把中国的国际秩序观和全球治理观上升到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主张国际社会从伙伴关系、安全格局、经济发展、文明交流、生态建设等方面做出努力,实现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其中,主权平等是数百年来国与国规范彼此关系的最重要的原则。沟通协商是化解分歧的有效之策,政治谈判是解决冲突的根本之道。
他还提出了一些基本原则,比如四个‘发展’:公平的发展,开放的发展,全面的发展,创新的发展;五个‘坚持’:坚持对话协商,坚持共建共享,坚持‘合作共赢’,坚持交流互鉴,坚持绿色低碳等等。
这些阐述都在促进国际关系理念的发展和立论的创新,意味着中国改革和完善现行国际体系并非另起炉灶,而是要坚定维护以联合国宪章和原则为核心的国际秩序,推动变革全球治理体制中不公平不公正不合理的安排,努力使全球治理体制更加平衡地反映大多数国家的意愿和利益。
1997年白宫公布的《新世纪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扉页上写着‘为了更加安全、更加繁荣的明天,今天必须领导世界’,这是美国对自己世界角色的权威总结。
必须看到,美国中意的所谓‘世界领导者’地位以‘上帝视角’俯瞰世界,背后隐含着的是霸权国家争取安全最大化的现实主义信条。美国赖以维系‘世界领导者’地位的支柱是:干预全球局势的超强军力和盟友体系;支撑世界经济运转雄厚实力和广大市场乃至美元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主导地位;西方标榜的‘普世价值体系’。如前所述,美国在斗垮苏联这个主要对=对手之后,心态膨胀,试图领导西方改造世界,走错了路,给世界带来了混乱,自己也付出了沉重代价。
中国不是美国,不可能追求美式霸权。
中国作为一个大国,只有把自己的发展道路探索成功,才能对世界各国的改革发展产生持续的、强有力的师范和引领作用。
毋庸置疑,中国对国际秩序有自己的追求,肯定要在全球治理中发挥更大作用,事实上已经这样做了。比如,中国作为东道主主动设置议题,推动2016年9月二十国集团杭州峰会就建立创新、活力、联动、包容的世界经济达成共识,引导经济全球化进程向前迈出新步伐。再比如,2016年9月3日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巴黎协定》,习近平主席在杭州亲自将批准文书交给联合国秘书长,在应对气候变化上零世界风气之先。
中国是要在21世纪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将要开创全球性大国和平崛起的历史先河,因而有责任、有必要构建这样的能力,去推动整个世界沿着和平发展的路径走下去。
长远看,中国应该有兴趣、有能力、有魄力推动构建一个更具包容性的秩序框架,好比搭建一个能为大家遮风挡雨的共同屋顶,最大限度地容纳各方利益诉求和治理观念。
美国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担忧是中国要与之争夺秩序的主导权。问题是中美对世界秩序/国际秩序的认识不同,因此需要厘清具体分歧是什么,如何解扣。美国试图维护的是‘美国领导下的世界秩序’,由美式价值观、军事同盟和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国际机制共同支撑。但中国至少在两个方面不被包容:一是西方对中国政治制度是排斥和压制的;二是美国领导的集体防务安排并不涵盖中国的安全利益,且与中国的共同安全、合作安全理念南辕北辙。中国认同的是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核心的国际秩序,中国是其创建者之一,也是其获益者和贡献者。中美秩序观并非完全对立,对世界总体和平与发展的需求和对以联合国为中心的多边主义的需求是双方的交叠面。长远看,如果中美要防止落入大国为争夺主导权而直接对撞的历史覆辙,就需要在共识基础上最终搭建一个能见容于各方和全面包容各方利益的共同秩序屋顶。
这个‘全球秩序’至少应该具备三方面的机制能力;一是保障世界和平,二是保障全球可持续发展,三是保障用合作方式解决争议问题。在这个框架之内,各国应培育合作的习惯和规范,大国协调和多边机制都应充分发挥作用。
中国不称霸、不当头,但可以做世界的‘北斗星’‘定海神针’。中国既不赞成建立G2(中国和美国联手处理世界问题)领导世界,因为我们不认为国际事务可以仅仅依靠一个或两个国家来决定。也不赞同中国要和美国平起平坐,因为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而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双方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即使按照我们的目标,在新中国成立100周年也就是2049年时,中国可以成为中等发达国家,那时中美之间仍然也还是很大的。中国崇尚‘其身正,不令而行’,要做世界各国的好朋友和好伙伴。
傅莹在解读中的一些提法很有表现力。我体会,其一,中国不认同美国的世界秩序,在这个世界秩序内,美国是领袖,是霸主,但由于中国的利益并没有被充分考虑,中国只能认同联合国框架下的有关制度安排,这个制度是由中国参与制定的,这个秩序和美国强调的世界秩序有重合部分,也有不重合部分。
其二,中国承认还不能和美国平起平坐,因为美国是全球最大的发达国家,中国是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综合国力和影响力等各方面中国和美国的差距还是巨大的,中国不会正面挑战美国的霸主地位和全球秩序,但中国作为一个全球性大国,也是有自己的追求的,中国的追求是可以做世界的“北斗星”和“定海神针”,这个北斗星是一个楷模性质的,导引性质的,而不是领袖性质的,更不是霸主性质的。因此,中国的崛起是和平的崛起,是不挑战美国霸主地位的崛起。正如国际经济贸易大学教授陈文玲所说:“中美作为国情不同的两个大国,应尊重各自选择得政治制度和发展道路,不把自己的意志和模式墙架于对方。美国要尊重中国的主权和政治,接受中国综合影响力在全球不断上升的事实,承认承认中国的大国地位(虽然并不是与美国平起平坐),积极把中国的影响力吸纳到现有国际体系中来。中国也要尊重美国的大国地位,不要求与美国平起平坐,不正面挑战美国的所谓全球领导地位,在参与中国与美国一起推动国际政治经济体系的转制、改制、创制中,不断推动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的改革。”(陈文玲著:中国与世界:以中国视角解析国际问题,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6.5)
其三、傅莹所主张的联合国为框架的国际秩序虽然还很不成气候,但也日益发挥着世界范围内民主和法制的作用。这正如资深外交官吴建民所说:“最早我们对联合国的认识,概括起来有几句话:一是个讲坛;二是个废话公司,都是老生常谈,谈了又没用;三是个文件制造工厂,每天的文件堆积如山,起不到多少制约作用。
世界需要联合国。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一个国家要前进、要发展,需要法制和民主,世界也是这样。从世界范围来看,什么是民主?就是大国、小国、强国、弱国、富国、穷国都有发言权。什么是法制?那就是定下规则,大家都要遵守;大家参与定规则,这就是多边主义。所以联合国正是世界所需要的民主和法制的载体。”(吴建民谈外交,中信出版社2015年11月第一版)因此,只要各国人民坚持不懈地努力,以联合国为框架建成中国认可的,世界各国人民也认可的世界秩序是很有可能的。
三、美国可以从自己的登顶史得到启示
至于美国的霸主地位能否得到维持,这不是中国考虑的问题,这是美国的政策和战略能否得到全世界各国支持和拥护得的问题,美国霸权在还是不在,中国都不会成为下一个美国,下一个霸主。中国的“北极星”和“定海神针”把世界引向的方向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在这个共同体内,国际秩序是民主的,协商的,以中国从毛泽东时代就倡导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基础的。在人类命运共同体下,不论是大国和小国都是平等的,都是互相不干涉内政的,甚至多极化都不足以表达其中的涵义。因为多极化还意味着有几个地区霸权,人类仍然会在就有的霸权的压迫下生存,特别是广大的中小国家,从服从全球霸主变为服从地区霸主,这仍然是旧的思维模式,是不符合未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远理想的。按照中国的设想,如果说霸权曾给人类带来好坏参半的过去的话,那么,未来人类的全球治理模式就一定是超越以往时代的霸权模式的。中国不是在挑战美国的霸权,而是在诱导、劝诫、邀请美国放弃旧的霸权模式,也加入到新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中来。中国的亚投行就没有排斥美国参加,一带一路也是通向所有沿路愿意参加的所有国家的,是完全开放的。美国如果愿意加入到这个人类命运共同体中,扬弃旧有的霸权模式的话,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是没有任何国家可以取代的,甚至也还能在相当意义上成为引领者,领导者,虽然不是绝对的霸主和领袖。这样一来,美国的科技创新精神和活力说不定还会迸发出更加耀眼的火花,而中国,以其巨大的市场和双赢的理念,尽管实现了伟大崛起,但这个崛起不是霸权的崛起,而是造福世界的能力的崛起,是创造力的崛起,在中国的贡献加入后,一定会给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在一个没有霸权的世界,美国根本不会感受到旧的霸主衰落后被全面压制甚至肢解的痛苦,反而会发展的比过去担任霸主时期更好。因为人类发展的整体的蛋糕做大了,有没有新的霸主独霸这些发展成果,美国也可以放心地卸任霸主之位,这次,她不用把霸主禅让给任何国家,因为唯一有可能接替的中国是不会看得上这个霸主的宝座的。这个道理美国应该理解的很清晰才对,为什么呢?因为美国虽然从大英帝国和德国手中接过了霸主之位(虽然还不是全球性的,因为还有和谁主义阵营存在),但美国的伟大总统罗斯福在大西洋宪章中是不屑于继承大英帝国的殖民帝国的,罗斯福曾坚决地对丘吉尔说过,大英帝国必须解散,如果不解散,那美国人民流血牺牲不就成了为了维护大英帝国的殖民统治了吗?正是在这样的理念下,美国建立的这个世界秩序是显著地比大英帝国的殖民帝国要先进很多了,她是以金融制度、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联合组织,wto框架等等制度性安排来进行世界秩序的建设的,虽然也剥削、掠夺,但残酷性远远不如大英帝国和德国这样旧式的帝国那么残酷,世界各原殖民地也在美国的努力下大多数都实现了国家独立,或起码是形式上的独立。如果没有美国的坚持,大英帝国是不会解体的,靠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实现独立的。试想,19世纪印度人民大起义都不能实现的独立,靠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怎么可能实现。所以,从自己的登顶史可以得到很多启示的,美国完全可以放心地超越旧的大国兴衰的老套,不管这个老套是以什么明目命名。
四、美国会接受中国的邀请码?
如果美国考虑清楚了中国邀请的真实含义和善意,按理说应该接受中国的邀请,放弃称霸世界的旧的思维习惯和旧的既得利益,去努力获得新的思维下的新的利益,实现再一次腾飞。而不必在意腾飞的高度是否比中国高。应为尽管从理论上来说,中国飞得更高显得美国没有以前伟大了,但显然美国飞得更高了,美国人民的利益得到了保障,生活的更幸福了。而中国尽管在很多指标上超越了美国,飞的更高了,但中国的发展其实并不会像旧的大国争霸那样,所有的成果和实力都要转化为具有压迫性的政治力量,所以美国并不会感受到旧的霸主国家实力相对落后后的那份压力甚至恐惧,美国甚至会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以较少的实力发挥更大的历史作用。
但目前来看,美国的特朗普政府并没有这样想,美国仍然是秉持旧有的大国兴衰模式,对来自其他国家的实力的赶超怀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正如傅莹所说:“美方要维系的是它独享领导权的‘世界秩序’在政治上秉持美式价值观,排斥其他意识形态;在安全上维护美国的军事同盟体系,不顾及同盟之外国家的安全需求。
在经济上界限不那么分明,这个秩序一方面推崇美元为中心的全球体系,另一方面也激励经济全球化,促使世界经济体系全面敞开。现在在全球治理方面,联合国及相关机构和G20等体系发挥更多的作用。
中国没有拟定一套战略来挑战美国领导的‘世界秩序’,但这个秩序至少在政治上军事上不容纳中国,让中国很难认同和支持。
那么美国能做出调整吗?我与很多美国学者交流,答案都是否定。我记得问过米尔斯海默教授,他给予了否定的答案,并且说中国‘要么屈服,要么挑战’。而他认为中国不可避免地谋求取代美国的领导地位,美国必须准备应付。
中华民族当然不会屈从于任何国家,不仅中国,其他新兴国家,例如俄罗斯、印度·,也不会屈从。那么,这是非黑即白的选题吗?是否大国力量变化了就必然发生权力争斗,进而跌入‘修昔底德陷阱’?”
的确,特朗普发起的贸易战的规模和激烈程度在历史上找不到先例,他的国务卿蓬佩奥甚至声称如果中国不做更广泛的包括政治、军事、经济上的让步的话,不排除和美国发生新的冷战的可能。虽然,在G20峰会上,一度在习主席的努力下和特朗普总统达成了贸易战暂时休战的成果,但紧接着,美国又邪劲大发,要求加拿大拘留了中国著名高科技公司华为公司的总裁任正非的女儿——华为副董事长孟晚舟,有把冲突继续扩大的迹象。因此,中国要做两手准备,一手是美国想明白了,或虽没有想明白,但对崛起的中国日益增长的实力的尚存理智,不愿把矛盾激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妥协;一手是美国没有想明白并不惜鱼死网破也要把中国的发展势头打下来,第一手准备是皆大欢喜,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和崛起毫无阻力,那就一定可以迎来一个蒸蒸日上的中国经济和世界经济;第二手准备则是要迎难而上,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努力打破美国的围剿。在这方面,中国的历史经验和优良的传统也是很值得骄傲的。早在新中国刚刚成立,就在朝鲜战争中挫败了美国饮马鸭绿江的图谋,之后,在越南,中国又一次挫败了美国从西南部威胁中国的图谋,这两次美国在战略上都可以说是惨败了,那一代美国青年被称为快掉的一代,可见这两次挫败对美国有多么创深剧痛,美国被迫放弃黄金和美元的挂钩,尼克松总统被迫到北京朝见毛泽东,要求和中国和解,改善关系,虽然其中也有苏联的因素在里面,但主要还是中国的坚决斗争使美国毫无办法才不得不如此的。今天,只要我们发挥了这两场战争的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特朗普总统秒变尼克松总统也是可以期待的。更何况中国目前无论是科技、经济还是军事力量都远远强于当年,中国是有把握立于不败之地的。更何况中国的目标是那么的与自己的力量相配甚至是以钧称铢和与人为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天道相信仍然没有过时并已显露出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