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超认为,爱与尊严,应该是 一切文学的起点,也是所有写作者共同捍卫的精神。“巨型收音机”就是这样一个关于文学的绝妙象征,它像一条特殊的通道,连接着自我与他人之间的广阔空间,也试图照亮那些不为人知的晦暗角落。
青年评论家、《文艺报》资深记者行超新著《爱与尊严的时刻——当代作家访谈录》最近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该书是作者10年间对王蒙、莫言、王安忆、阿来、贾平凹、梁鸿、徐则臣、鲁敏等13位当代文学名家的采访对话集。
公开信息显示,行超,女,1988年生于山西太原。北京师范大学文学博士。现为《文艺报》副编审。出版有文学评论集《言有尽时》《和光同尘》。曾获《南方文坛》年度优秀论文奖,《长江文艺》双年奖、《北京文学》优秀作品奖等。
作者在自序中写道,《爱与尊严的时刻》这本小书,来源于近十年的工作与学习。2013年,刚刚硕士毕业的我进入中国作家协会所属《文艺报》工作,因为工作的关系,那些曾经在课堂和书籍上熠熠闪光的名字,一一出现在我身边。对我来说,这十年的阅读与采访就像是不断地拆解一个个有趣的“巨型收音机”,通过文字这道特殊的电波,我一面跟随作家进入他们所创造的万千世界;一面逆流而上,尝试走进不同作家的个体精神世界。在这些文字中,我读出了他们对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的爱,更读出了写作者的尊严与文学的尊严。
行超说,收录在书中的13篇访谈,有的进行在报社旁边的咖啡馆里,有的进行在作家的住所、书房、办公室里,还有的通过遥远而神秘的网络通讯得以达成。十年时间一晃而过,报社旁边的那家咖啡厅早就几易其主。当意外和不确定越来越成为我们生活的主流,《巨型收音机》的隐喻也似乎逐渐成为触目惊心的现实。但正是在这样的时候,我们更加需要,也更愿意相信那极为珍贵的爱与尊严——感谢文学让我们不断遭逢这样的时刻,感谢所有因文学而起的美好的遇见。
《巨型收音机》是美国作家约翰·契弗著名短篇小说的名字。小说中的年轻夫妇某日购置了一台收音机,本想更好地聆听两人钟爱的古典乐,谁知这收音机竟能播放同一公寓中其他住户屋里的声音。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妻子艾琳逐渐沉迷于此,她发现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美满和睦的邻居们,其实都有着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艾琳由此生发出一种隐秘的心理优越感,但同时,她也开始对自己的生活产生怀疑,眼前的幸福背后是否还有陷阱,到底什么才是婚姻的真相,艾琳越来越不能确定,她变得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小说最后,丈夫吉姆再也无法忍受她的神经质,近乎无情地指出她曾经犯下的罪恶和羞于启齿的耻辱,艾琳苦心维系的完美假象被丈夫一举击破,只剩下收音机里传来的温和而不置可否的声音。
行超认为,爱与尊严,应该是一切文学的起点,也是所有写作者共同捍卫的精神。“巨型收音机”就是这样一个关于文学的绝妙象征,它像一条特殊的通道,连接着自我与他人之间的广阔空间,也试图照亮那些不为人知的晦暗角落。在这个意义上,文学或许就是不断地制造“巨型收音机”,以此容纳更多样的世界;而阅读或许就是借此“窃听”他人的生活,进而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也重新理解现实、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