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表示,涉及中国的问题领域分为三种:一种是我们将与中国对抗的领域,一种是我们将与中国竞争的领域,还有一种是我们可以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进行合作的领域。
拜登在4月30日任届满100天,他于28日到国会发表联席会议讲话。拜登在演讲中提到习近平主席,他说:“他极度想要中国成为世界上最重要和最有影响力的国家。他和其他专制者认为,民主在21世纪不能与专制竞争。……我们必须证明他们是错的。”他还强调将在所有领域捍卫美国的利益,尤其承诺要回击中国不公平的贸易行为,加强在印太地区的军事存在,并继续为人权和自由发声。
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表示,涉及中国的问题领域分为三种:一种是我们将与中国对抗的领域,一种是我们将与中国竞争的领域,还有一种是我们可以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进行合作的领域。在拜登上任后的100天里,重点似乎一直放在对抗上,竞争也很突出,除了中国国家领导人出席拜登的气候峰会外,几乎没有合作的迹象。
据侨报网报道,国务院新闻发言人内德·普赖斯4月26日在媒体简报会上就美中关系回答记者提问。他称美国和中国之间存在着一种多层面的关系,这种关系中有竞争,也有合作。对于拜登政府的对华政策定位,普赖斯表示,“当局此前已对美中关系做出宽泛界定,并一直认为美中关系是一种多层面的关系,即美中之间既存在竞争因素,对抗因素,但也存在合作的空间。从整体上看,美中双边关系影响巨大。”但他也指出,“总的来说,美中关系仍是以竞争为主基调。当局与北京接触,与盟友合作,并发挥本国优势的最终目的是与中国竞争,最终远超中国。”
拜登政府并未在这一百天里推出连贯一致的对华战略,在此期间始终以审慎态度应对美中事务。拜登政府并不急于与中国打交道,拜登和习近平的首次通话是在其上任20天后才进行的,国务卿布林肯和中国高级外交官员的首次会面亦是在他完成了对日本和韩国的访问后才举行。两国最初的冷淡交流似乎表明,美中关系不会重新开始。但一个重要的细微差别是,拜登政府不再妖魔化中国。
拜登对华政策之“不变”
拜登执政百日以来基本保留了特朗普时期的政策。在经贸领域,虽然竞选时拜登批评特朗普针对中国的关税是一种目标不明确的工具,损害了美国经济(美联储的一项研究发现,它们让美国失去了10万多个工作岗位),但还是暂时维持了特朗普政府时期的对华关税,也保留了美中第一阶段贸易协议。包括新任商务部长雷蒙多和美国贸易代表戴琪在内的拜登政府高级经贸官员都曾公开表示,关税具有一定的作用,未来将使用所有手段对抗中国不公平的贸易行为,这样的强硬态度显然延续了特朗普时期的风格。其强硬态度还表现在比如3月18日,当两国高级外交官员首次在美国阿拉斯举行面对面会谈时,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就当着两国记者的面,措辞严厉地批评了中国在新疆、香港、台湾、网络安全以及经济问题上的行为。
另外,拜登政府还承袭了特朗普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由制裁中国科技企业的做法。3月12日,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将华为、中兴等中国科技公司列入新的黑名单,并在考虑是否吊销中国联通美洲公司等中国通信公司的营业执照;4月8日,美国商务部宣布把7家中国超级计算机公司列入“实体清单”。
在安全领域,拜登政府维持甚至升级了在印太地区的军事存在,不仅再次派出罗斯福号航母战斗群进入南中国海进行例行作业,和菲律宾进行了为期两周的年度联合军事演习,还四次派出主力战舰通过台湾海峡。4月中旬,拜登政府派出非官方代表团对台湾进行了为期三天的访问,重申了对台湾的承诺,并强调“深化”与台湾的关系。
在人权领域,拜登政府对特朗普政府将中国在新疆的行为定性为“种族灭绝”表示赞同,并延续了特朗普制裁涉疆、涉港中国官员的做法,对两名侵犯新疆少数民族人权以及24名侵犯香港自由的中国官员实施了制裁。
拜登对华政策之“变”
在保持政策延续性的同时,拜登也对前任的做法作出了关键性改变。相比特朗普时期,拜登更强调与盟友合作,共同应对来自中国威胁和挑战。4月16日,拜登和来到华盛顿访问的日本首相菅义伟发表联合声明,承诺共同维护台湾海峡的和平与稳定,加强在5G、人工智能等领域的共同投资,以共同应对中国的挑战。
白宫国家安全顾问苏利文在智库阿斯彭研究所 (AspenInstitute)举办的网络讨论会上表示,拜登今年3月与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首脑举行的四方会谈是拜登政府上任百日所取得的重大成果之一。他说,四方会谈这个平台本身不针对中国,但结果是“创造了一个更好的环境和氛围,以有效应对中国的行为、活动和侵犯。”
另一方面,拜登在强调与中国竞争的同时,也寻求在气候变化等议题上与中国合作。4月中旬,拜登邀请习近平出席其主持的全球线上气候峰会,在此之前,美国气候问题特使约翰·克里访华,并与中国气候问题特使解振华发表联合声明,承诺双方将在应对气候危机的问题上相互合作。气候问题可能是中国和西方合作的一个领域,但随着美国政府向中国施压,它也可能演变为一场新的竞争。
拜登政府官员表示,这种合作不会减弱华盛顿在经贸和人权议题上对北京的立场。
拜登政府正在提议对基础设施进行大量投资,广义上包括为研发和特定技术提供更多资金,并进一步投资于有利于民生的政策。但在美国政府和国会中,更多是为了与中国竞争,防止中国主导未来的技术。除了这些提高美国创新能力的努力外,还有各种通过出口和投资限制来减少技术向中国扩散。这些政策始于特朗普任内,并在拜登任内略有扩大。
白宫多次表示,拜登政府仍在评估和制定全面的对华政策。许多关键政策和议题还在审议当中。拜登还未正式宣布驻华大使人选,也没有公布由谁掌管商务部工业与安全局,该部门将在对华出口限制政策上扮演重要角色。拜登政府也还在评估对华贸易关税。五角大楼的全球军力态势评估和中国工作组的工作也还未结束。一些军事将领和情报官员试图推动将更多军力和资源部署到印太地区以对抗中国大规模的军力建设。
在国会,不少与中国有关的法案都得到了民主共和两党的支持,包括拟为基础和先进技术研发拨款1000多亿美元的《无尽边疆法》。但也有一些共和党议员认为拜登在中国问题上不够强硬。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表示,美国与中国的关系是该竞争时竞争,能合作时合作,必要时也要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