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时报0931期     2017年12月13日
中国“明斯基时刻”警钟长鸣

来源:美中时报 版次:美中时报0931期 作者:巩胜利 时间:2017年12月13日

        【核心提示】: 中共“19大”已经落幕而去,然“人民币先生”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拉响的“明斯基时刻”警报将长期在中国警钟长鸣……在中共“19大”金融分组会议上,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发言称:如果经济中的顺周期因素太多,使周期波动被放大,到一定时候就会出现瞬间剧烈调整,即“明斯基时刻”。 中国央行行长以异常严厉的措辞警告过度负债和投机性投资的风险。他利用中共“19大”的宏大场合尖端告诫称,快速增长的中国经济真谛会面临“明斯基时刻”吗?“明斯基时刻”到底何时能来中国?中国有治理、根除“明斯基时刻”之病的“灵丹妙药”吗?



        中国经济发展、增速成全球第2大经济体。在向第二大经济奋进的40多年,几乎没有遭遇过任何经济挫折危机、没有遭遇过“春夏秋冬”周期之“痛”——“无恙之死”是人类的必然循环周期。那么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所说的中国“明斯基时刻”到底来自哪里?占全球经济引擎超过30%、第一大动力之源的中国经济到底哪里潜伏着“明斯基时刻”??中国的“明斯基时刻”到底在哪里?!让我们将“特色中国”经济做一个近半个世纪的梳理——中国若出现“明斯基时刻”,则是一个综合的病理核心突变。一个庞大全球第2经济体,没有经济大环境的“春夏秋冬”周期性之变预知,是很可怕、很恐怖的天大事情,就象没有任何预兆的超级大地震、超天海啸等铺天盖地突袭来,这就是中国经济有别与全球其它经济体近半个世纪的“致命点”……


        1929年9月10日美国爆发经济大萧条,到1939年才恢复经济;


        2008年9月15日全球第一全球金融海啸爆发,美国恢复用了近10年时间……


        那么中国的“明斯基时刻”究竟要从哪里来?天上、地上?与国际社会、国家的、人类至今立体来看、经纬比较、核心之权衡(与SDR五货币美、欧、日、英、中经济体之比)中国的“明斯基时刻”将来自于这“三大源头”方向:


        (A)、人民币成本之高发生“核聚变”


        就2017年来审视,对全球第2大经济体中国影响更大而深远的是:人民币基准利率是2.5%(现是最低时期),是国际货币篮子里成本之最的一种货币,也是国际SDR(美欧日英中)货币篮子中成本最高的一种货币(SDR篮子货币基准利率:美元1-1.25%、欧元-0.5-0.75%、日元0.01-0.001%、英镑0.25%);基准利率高,则意味着这个国家使用货币的成本都居高不下;工业成本运行居高不下,中小企业运行困难重重;中国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大国,但农业的水稻、小麦、玉米、黄豆、棉花等主要农产品长期倒挂。这些“明斯基时刻”是无恙致死之源头。


        人民币成本之高,从基准利率2.50%一般而窥见一豹。与国际货币篮子5国之比可知。2.50%,比使用美元高出2倍多,比使用英镑高出3倍,比使用欧元高出近4倍,比使用日元高出25倍。使用货币成本之高,从一个出生到死来埋葬都居高不下;再从社会、企业这个国家的一切都使用、花费、消亡等都居高不下。自所以第一经济体美国水电气油等都比中国廉价,除了货币成本之低以外,还囿是国家的行政成本、运行成本、税收等成本都低廉,符合经济发展的整体大环境。


        全球第一次金融海啸爆发至今10年了,而人民币基准利率是SDR篮子货币之最的2.5%左右(中国实施的基准利率为大银行与中小银行不同利率)的一种货币。基准利率之最高,则意为着这种货币的一切成本也是之最。


        中国近五年以来一直在推进“一代一路”、向全球化进军。今天的人民币,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SDR的五个国际货币之一,但人民币没有其它4种“国际货币”惯例通有的自由流通、自由汇率、自由兑换,这就是说人民币没有全球大市场的“大环境”。


        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10月13-14日,在参加第36届国际货币与金融委员会(IMFC)会议华盛顿发表发言亦称:受关注的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未来将重点关注的四个方面,即影子银行、资产管理行业、互联网金融、金融控股公司。银行危机,始终是金融危机的主要表现形式,而对于中国这样的主银行体系的国家,对于银行应该谨慎,防范系统性风险意味着更为全面的监管。


        (B)、中国党、政成“本双核”心全球成本之最


        中国党、政成本运行全球大国之最,不仅是中国7级行政构架(中央、省自治区直辖市、副省级市州、地级市行署、县区旗、乡镇街道苏木、最基层村民委员会),再加上同等级别的党务双向党政运行。等于是党、政双核心、双重建制运行、又7级构架,长期这样运行与所有法治国家之比之最、成本堆积积劳成疾、积重难返;


        囿中国党、政实行“双核心”7级党政构架建制,都靠国家财政供养的国家,相对单一靠政府财政供给的国家就有无中生有的多出了1/2;再就是美欧法治国家,普遍实施单级4层政府构建(及联邦、州、市县镇同级、自治小区)。而中国党、政则是实施7级双层构架,及中央党政、省直辖市自治区、副省级市州、地级市行署盟、县区县级市、乡镇旗苏木街道、村民委员会居民委员会(都是党政双重并行)。这就是中国特色财政供养全球各国之最。


        以新疆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为例:就在伊宁市辖内,州为副省级建制,下辖地级行政地区、工业师、农垦师,市县区,乡镇,街道村民委员会,至少5级“党政核心”双重构架都在这一个区域内,而人口却只有440万。


        今年8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呼吁中国遏制“危险的”债务水平。评级机构穆迪(Moody’s)和标准普尔(Standard& Poor’s)在今年下调中国主权信用评级时,都把过度的债务增长列为理由。中国与美国国家债务巨大不同,美国国家负债到2016年末为22.8万亿美元,美国240多年来,一直大举国债来发展国家经济。中国是一个没有举债前科、不善于利用举债来发展自己的国家。


        IMF最近发布报告称,影响中国经济运行多个变量中的债务水平指标,具有审慎取向和前无古人的预警意义,但此次IMF的强调,对中国未来五年的预测是:到2022年,中国这一指标将超过GDP的290%,这也是重要“明斯基时刻”重要成因之一。


        (C)、中国13.8亿人生活成本长期居高不下


        中国基本生产资料居高不下,水电煤气油路等基本生产、生活资料高于发达美欧的30%、到2—5倍之上。仅中国电单价为美国的1.88倍,天然气单价为美国的3.36(见2017年08月25日《南方都市报》A01版《粤10条振兴实体经济》作者:阳广霞)。反应在中国经济发展、人民生活中,其成本也长期几十年居高不下,全球最大的人口市场、商品市场,却成本长期高于发达国家2—5倍,这不符合市场经济的基本游戏规则、以及大环境、大市场、高成本?


        中国13.8亿人口生活基本生活基本资料水、电、油、气、路等全球之最。中国是一个由“计划经济”转轨“市场经济的国家”,中国居民与企业必需品、源头成本高企——水电煤气油路垄断高企由来已久。中国居民基础必须资源水、电、气、油等普遍比美国高出30%至3、5倍以上的成本,让中国电、油、气、水、银行业、电话业、保险业等国有企业大幅垄断获利而在全球拔地而起。


        要解决中国国家、企业、中国百姓生存、生产、生活成本居高不下、高于美国数倍的问题,就要在人民必须资源源头的电、油、气、水、银行业、电话业、保险业来降低成本,否则讲降低中国成本,就是空穴来风,因为中国人生活、生存、生产的基点成本高了,其它的所有都无法下降。中国降低电、油、气、水、银行业、电话业、保险业等来降低成本,成这场美国降税“超级飓风”的当然“风向标”。中国基本资源电、水、油、气、货币、电话等等成本高于美国30%至若干倍,是中国参与全球市场竞争的大忌,也是中国改革的根源方向。


        中国庞大的国有企业融资与债务(如中国钢铁巨头产业已经连续巨亏了四年多)、庞大除国有企业之外、中国企业自有现金流持续萎缩而债务节节攀升、中国在国外、中国本土基建投资带来虚假繁荣、劳动力人口即将见顶,都是“明斯基时刻”重要来源。明斯基将融资方式划分为三类:


        1)、对冲性融资与货币与债务。家庭和企业依赖未来的现金流偿还所欠债务的本息。目前中国没有这方面的统计数据;


        2)、企业、公司的投机性融资。债务人依赖现金流来偿债,但是只能偿还利息;


        3)、旁氏、骗局性融资,中国已经出现e租宝、泛亚贵金属交易所等等这些层出不穷。


        2014年中国信托产品兑付总额高达5.2万亿,是国家年度财政收入的一半。


        2014年中国集合信托的总额超过10万亿,几乎是一年的国家财政收入之和。


        在此次金融监管风暴之前,商业银行表外业务处于监管灰色地带,也是资金空转的主要方式。在过去五年内,中国银行业总资产规模由2011年末的113.6万亿元扩张到2016年末的230.4万亿元,翻了一番以上;


        保险公司资产规模从6万亿元增加至16.2万亿元;


        信托业资产从不足5万亿元上升至20.4万亿元;


        证券公司总资产规模从1.72万亿元扩张至5.79万亿元,其管理的资产规模则从2011年2818亿元增加到17.82万亿元;


        公募基金规模从2010年的2.5万亿元增加到9万亿元,基金专户规模从2012年时不足1万亿元增加到当前6万亿元以上;


        基金子公司专户业务从零扩张到当前的10万亿元以上;


        期货公司总资产从1915亿元扩张到4746亿元。


        (O)、最长中国央行行长“人民币先生”


        10月19日,中共“十九大”中央金融系统代表团举行的团组讨论向记者开放。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周小川介绍了其对于系统性金融风险的看法,以及中国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的政策取向。周小川介绍说,系统性金融风险一般有导致金融危机的可能,会在市场上引发剧烈连锁反应,“一家出问题,很快连锁反应,会对经济和就业造成重大冲击,这称为系统性金融风险”、“如果经济中的顺周期因素太多、一直顺着,使这个周期波动被巨大地放大而被掩盖,在繁荣的时期过于乐观,也会造成矛盾的堆积、积累,到一定时候就会出现所谓‘明斯基时刻’,这种瞬间的剧烈调整,是我们要重点防止的”。“明斯基时刻”的逻辑实践理论是:在经济好的时候,投资者倾向于承担更多风险,随着经济向好的时间不断推移,投资者承受的风险水平越大,直到超过收支不平衡点而崩溃、无疾而终。


        周小川当天也特别指出,如果中国经济中的“顺周期”因素过多,会导致市场过于乐观并造成矛盾的积累,从而到一定时候出现“明斯基时刻”。“这种情况的剧烈调整,是我们重点防止的”。但“明斯基时刻”,是中国党、政根本无法看到、摸到、抓住的,是一种无恙之死……


        回顾,全球第一次金融海啸爆发已经十周年。人类是否驯服了金融危机?世界经济更稳定了么?中国经济又从中学习到什么?下一场金融危机又将爆发在何处?平心而论,从1933年大萧条带来的观念改变与社会变革,到2017年9月15日爆发全球第一次金融海啸,目前全人类主流经济学的反思不能说足够释疑来、解决了问题。以凯恩斯主义为例,凯恩斯主义起源于英国,兴起于美国,二战后盛行世界,其为何兴起与传播,是经济思想史上重要话题,从经济学而言,凯恩斯主义是对于古典经济的反叛,从意识形态而言,凯恩斯主义则是资本主义——事实上的英国、英镑风行全球300年后已经完全败落。


        今昔对比,从观念世界而言,2008的全球金融海啸依然成全球第一经济话语,仍旧难免思想跌馀情付无法平稳。从真实世界而言,金融海啸已经过去十年,对于南欧等多数国家,人均收入增长停滞不前,可谓成失去的十年;对于美国和德国等少数核心国家,从信贷市场崩溃到货币政策宽松,可谓调整磨砺了十年。


        按照中国党政的历来规则,现年70周岁整的周小川,从2002年开始执掌中国央行行长,至今已超过15年,预计将在未来不太长时间内退休,他执掌中国央行的时间超过中国历任一位人民银行行长。中国央行并不是一个独立行使货币职能权力、执掌人民币牛耳的机构,是党领导一切的一个附属机构而已,但即将退休的周小川在“19大”上放了全球不曾有过的一个预警“卫星”。


        执掌美元,从里根到小布什,亲历四任总统,格林斯潘执掌美联储近20年。而周小川是执掌人民币时间周期最长的一位央行行长了。周小川任央行行长15年,是历经中国经济崛起、历经三代总书记更迭、政经周期而掌握货币的掌门人了。


        人类至今的地球,要是没有春夏秋冬调节,不象火山爆发般炽热、就象北极般寒冷,我们人类会是怎样?中国经济的未来,也是这样……


        【名词解释】:“明斯基时刻“(Minsky Moment)是指美国经济学家海曼·明斯基 (Hyman Minsky)所揭示发现的一时刻,即资产价值崩溃的时刻。明斯基观点主要是经济长时期稳定可能导致债务增加、杠杆比率上升,进而从内部滋生爆发金融危机和陷入漫长去杠杆化周期的风险。亦称无恙之死。


        “明斯基时刻”认定:经济好的时候,投资者倾向于承担更多风险,随着经济向好的时间不断推移,投资者承受的风险水平越大,直到超过收支不平衡点而崩溃。这种投机资产促使放贷人尽快回收借出去的款项。“就像引导到资产价值崩溃时刻”。


        海曼·明斯基(Hyman P. Minsky,1919年9月23日-1996年10月24日),是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芝加哥的经济学家,曾在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担任经济学教授。他的研究试图对金融危机的特征提供一种理解和解释。他有时候被形容为激进的凯恩斯主义者,而他的研究也一直受宠于华尔街,成为华尔街股市、资本实践者者的天堂。作为当代研究金融危机的权威金融家。明斯基的“金融不稳定性假说”是金融领域的经典理论之一,并被人们不断研究和完善。他所坚持的“金融不稳定性假说”认为,资本主义的本性决定了金融体系的不稳定,金融危机及其对经济运行的危害难以避免。他是第一位提出不确定性、风险及金融市场如何影响经济的经济学家。然而,全球第一金融海啸还是于2008年9月15日如期爆发……


        (作者系国家发改委《财经界》专家学术委员会秘书长,中国金融智库研究员)